編譯自Funagain的interview
SG:什麼是最近很有話題性的德國年度遊戲獎(Spiel des Jahres, German for Game of the Year)的本質呢?
RK:這是一個很特別的遊戲獎項,有點像遊戲裡的文學獎,這是一個很好的認同。他們也會把其中一個項目頒給紙牌遊戲。但對於授權遊戲,加上裡面又是授權角色時,該遊戲能在德國年度遊戲獎中嶄露頭角就不是件簡單的事了。他們通常都會迴避提名那些許可授權遊戲,亦即所謂有“基本盤”的遊戲。這是多方面考量的。獎項就像給遊戲掛了成功的保證,但一旦是授權的遊戲時,爭議就出來了,因為遊戲的成功究竟是來自授權的因素、獎項的加持、還是遊戲本身的成功等等,就變得不清楚了。我認為觀念在改變,在以前很多時候公司認為,因為他們為授權許可付出許多代價,以致於無法再去著重於良好的遊戲設計。所以,那些遊戲大多數只是非常簡單、價格便宜、獨立製作的遊戲設計而已。這意味著人們買了那些遊戲,玩法也不會有什麼新意。對兒童遊戲來說還可以,因為孩子總是只被喜愛的圖片和人物吸引而已。但在家庭式遊戲的層面就會讓玩家失望了,因為他們沒有真正玩到好遊戲,而只是買了一盒授權遊戲而已。但這樣的情況正在發生變化,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主要焦點放在設計授權遊戲上的原因。唯有如此,玩家才能既滿足粉絲的癮,又能實際上玩到好的遊戲。
SG:我常常在想,你真的有時間玩遊戲嗎?大師,你是否有桌遊夜(boardgame night)呀?
RK:我沒什麼時間真正去玩遊戲啦! 這很奇怪吧,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會改的。不過,說要改,那麼多年還是沒變。目前一星期大概會玩遊戲3次到5次,可是大多數都是在玩我自己的新設計作品。遺憾的是,這麼長的時間都在做這種事,使得我非常少去玩到其他的遊戲設計。這是非常可惜的,因為我真的喜歡”玩遊戲”這一回事。可能關鍵就是我的作品,永遠是我最喜歡的遊戲吧!所以它們對我來說,總是成為玩遊戲時最佳的選擇。我看一看,我還有20個案子在同時進行中。所有這些孩子(遊戲)都要餵牠們東西吃(玩)。如果我要玩一個不是我的遊戲時,可能其中一個孩子(遊戲)就要落單了。
SG:你個人的遊戲收藏有哪些呢?
RK:我雖然不是一位遊戲收藏家,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有很多遊戲。整個房子充滿了遊戲:臥室啦、廚房啦,遊戲無所不在。我希望不去囤積它們,我有很多還沒看的書,但有更多還沒玩的遊戲。有一些是我的老遊戲,我希望將來有機會玩得到,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玩得到而已。不過這也沒關係啦,我覺得就是因為有很多選擇,生命才會偉大嘛。
SG:絕對是這樣。現在,在許多遊戲產業界裡的人,不管是設計師、會成為設計師的人或其他類似的人,在他們的心中,你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在遊戲產業中,誰又是你心目中的英雄呢?
RK:這是一個好問題,我從來沒有真正想過。特別是在遊戲行業或其他地方,我不認為有任何人,可以說是我的偶像,或者說我希望能變成像他(她)一樣。不同的是,我對於能超越自我的人,我都會被感動到,我稱這種情況為關鍵時刻:譬如說,一位運動員或女運動員達到非凡的境界;一位音樂家因他的表現帶來滿堂彩;有些為他們相信的而站出來反對一切阻力的人;真正能克服逆境的人。因著這些時刻,我們才是生而為人。你準備好了嗎?成功都是給準備好的人。
SG:已故大師Sid Sackson*曾告訴我,這一生中,在不是他自己設計的遊戲裡,他最喜歡的遊戲是橋牌。那大師你的又是什麼呢?
(*譯註: Sid Sackson(1920年~2002年)是一位重要的美國桌上遊戲設計師和收藏家。他最受歡迎的創作應該是商業遊戲”套利”( Acquire)。其他著名的設計包括有:遊戲”無法停止”(Can’t Stop)及”焦點”(Focus)等。他還憑著遊戲”焦點”(Focus),而在1981年,獲得了德國年度遊戲獎(Spiel des Jahres, German for Game of the Year)。)
RK:喔! 我的答案是很複雜的。
SG:請說,我在聽。
RK:人們常常問我“什麼是你最喜歡的遊戲?”對我來說,答案是,沒有最喜歡的遊戲這回事。一個遊戲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絕對的。一個遊戲的生命是透過人們去玩它才有的。因此,我最喜歡的遊戲取決於是跟哪一群人玩或我想跟哪一群人玩才成立的。舉例來說,我喜歡跟我父母玩的遊戲,就跟我和朋友們玩的遊戲不一樣。陪我父母玩時,我會玩很多傳統的德國紙牌遊戲。我通常很少跟人下快棋(Speed Chess),而我只會跟一位從學生時代就認識的朋友下快棋,因為這樣才對我倆的味。什麼是快樂,對我來說是因人而異,你需要的是在對的時間玩對的遊戲。
SG:好吧,那麼,你起碼可以給我一個荒島遊戲名單吧。
RK:也許你會期待這個答案,也許不會。我的答案是拿很多空白卡、紙板、標記物和鋼筆,因為快樂總是來自新設計的遊戲。
SG:你根本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吧?
RK:我沒有理由迴避這個問題,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如果我想玩的是老遊戲,我就會去玩老遊戲。我做的正是我想要做的。島上有人在那裡嗎?有的話,那跟我們在這裡有什麼差別呢?我真正喜歡的是設計新的遊戲和玩遊戲,看遊戲們的成長。所以,我覺得這是我的第一選擇。這就是為什麼我每天都那麼早起床的原因。在這裡是這樣,在那裡也可以是這樣。為什麼我要因為在不同的地方就變得不一樣呢?因為我已經找到我的島嶼了嘛....
再次感謝倪睿南(Reiner Knizia)大師及史蒂芬‧格倫( Stephen Glenn)和在Funagain Games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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